因為Blog硬碟損壞,我的寫作也跟著斷線。

說好聽是因為期中考,耽溺於線上書寫並不是個能逃避的理由。

喜歡寫網誌,喜歡腦中的某些片段即時公開的感覺。

一個星期,沒有生文章,

卻生了兩份報告,

你說,寫網誌到底是好事是壞事?

在這當下,

也許應該是以報告為重了。

我的最新研討會心得,

就讓它脫!脫!脫!~噢不,是「拖!拖!拖!」吧

也許幾天過去,

南華大學研討會就會像屁一樣,風一吹就沒了……

但是那又如何,

活在當下,也沒什麼不好,

過去,有時就讓它過去吧。



我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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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手快廢了,但覺值得(*ˇ*)



孤骨夜難臥,吟蟲相喞喞。老泣無涕洟,秋露為滴瀝。去壯暫如翦,來衰紛似織。觸緒無新心,業悲有餘憶。詎忍逐南帆,江山踐往昔。秋月顏色冰,老客志氣單。冷露滴夢破,峭風梳骨寒。席上印病文,腸中轉愁盤。疑懷無所憑,虛聽多無端。梧桐枯崢嶸,聲響加哀彈。一尺月透戶,仡栗如劍飛。老骨坐亦驚,病力所尚微。蟲苦貪剪色,鳥危巢焚輝。孀娥理故絲,孤哭抽餘思。浮年不可追,衰步多夕歸。秋至老更貧,破屋無門扉。一片月落床,四壁風入衣。疏夢不復遠,弱心良易歸。商葩將去綠,繚繞爭餘輝。野步踏事少,病謀向物違。幽幽草根蟲,生意與我微。竹風相戛語,幽閨暗中聞。鬼神滿衰聽,恍惚難自分。商葉墮乾雨,秋衣臥單雲。病骨可剸物,酸呻亦成文。瘦攢如此枯,壯落隨西曛。褭褭一線命,徒言繫姻蘊。老骨懼秋月,秋月刀劍棱。纖輝不可干,冷魂坐自凝。羈雌巢空鏡,仙飆蕩浮冰。驚步恐自翻,病大不敢凌。單床寤皎皎,瘦臥心兢兢。洗河不見水,透濁為清澄。詩壯昔空說,詩衰今何憑。老病多異慮,朝夕非一心。商蟲哭衰運,繁響不可尋。秋草瘦如髮,貞芳綴疏金。晚鮮詎幾時,馳景還易陰。弱習徒自恥,莫知欲何任。露才一見讒,潛智早已深。防深不防露,此意古所箴。歲暮景氣乾,秋風兵甲聲。織織勞無衣,喓喓徒自鳴。商聲聳中夜,蹇支廢前行。青髮如秋園,一翦不復生。少年如餓花,瞥見不復明。君子山嶽定,小人絲毫爭。多爭多無壽,天道戒其盈。冷露多瘁索,枯風曉吹噓。秋深月清苦,蟲老聲麤疏。赬珠枝纍纍,芳金蔓舒舒。草木亦趣時,寒榮似春餘。悲彼零落生,與我心何如。老人朝夕異,生死每日中。坐隨一啜安,臥與萬景空。視短不到門,聽澀詎逐風。還如刻削形,免有纖悉聰。浪浪謝初始,皎皎幸歸終。孤隔文章友,親密蒿萊翁。歲綠閔以黃,秋節迸又窮。四時既相迫,萬慮自然叢。南逸浩淼際,北貧磽確中。曩懷沈遙江,衰思結秋嵩。鋤食難滿腹,葉衣多醜躬。塵縷不自整,古吟將誰通。幽竹嘯鬼神,楚鐵生虯龍。志士多異感,運郁由邪衷。常思書破衣,至死教初童。習樂莫習聲,習聲多頑聾。明明胸中言,願寫為高崇。幽苦日日甚,老力步步微。常恐暫下床,至門不復歸。飢者重一食,寒者重一衣。泛廣豈無涘,恣行亦有隨。語中失次第,身外生瘡痍。桂蠹既潛朽,桂花損貞姿。詈言一失香,千古聞臭詞。將死始前悔,前悔不可追。哀哉輕薄行,終日與駟馳。流運閃欲盡,枯折皆相號。棘枝風哭酸,桐葉霜顏高。老蟲乾鐵鳴,驚獸孤玉咆。商氣洗聲瘦,晚陰驅景勞。集耳不可遏,噎神不可逃。蹇行散餘鬱,幽坐誰與曹。抽壯無一線,剪懷盈千刀。清詩既名朓,金菊亦姓陶。收拾昔所棄,咨嗟今比毛。幽幽歲晏言,零落不可操。霜氣入病骨,老人身生冰。衰毛暗相刺,冷痛不可勝。鷕鷕伸至明,強強攬所憑。瘦座形欲折,腹飢心將崩。勸藥左右愚,言語如見憎。聳耳噎神開,始知功用能。日中視餘瘡,暗隙聞繩繩。彼嗅一何酷,此味半點凝。潛毒爾無厭,餘生我堪矜。凍飛幸不遠,冬令反心懲。出沒各有時,寒熱苦相凌。仰謝調運翁,請命願有徵。黃河倒上天,眾水有卻來。人心不及水,一直去不迴。一直亦有巧,不肯至蓬萊。一直不知疲,唯聞至省臺。忍古不失古,失古志易摧。失古劍亦折,失古琴亦哀。夫子失古淚,當時落漼漼。詩老失古心,至今寒皚皚。古骨無濁肉,古衣如蘇苔。勸君勉忍古,忍古銷塵埃。詈言不見血,殺人何紛紛。聲如窮家犬,吠竇何誾誾。詈痛幽鬼哭,詈侵黃金貧。言詞豈用多,憔悴在一聞。古詈舌不死,至今書云云。今人詠古書,善惡宜自分。秦火不爇舌,秦火空爇文。所以詈更生,至今橫姻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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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五日是校慶,

所有的學生活動都在分部,

於是本部的空城計唱出

「沒有運動會、沒有園遊會……無聊、無聊」的歌聲,

抗議校方的偏袒漠視。



雖然是校慶,

卻沒放研究生假,

難道研究生不該擁抱慶典的熱情?

於是我也抗議,

沒有搭上前往分部的交通車。



2004年本部,

所謂的校慶,

不過是兩個字而已,

一點意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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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人死得太晚,而有些人又死得太早。不過最教人感到怪異的還是這句格言:「要死得其時!」



要死得其時——查拉圖司特拉是如此教人的。



事實上,那些生得不得其時的人,怎麼可能死得其時呢?最好是他不要生!——我對多餘之人如是相勸。



不過,多餘之人也把死看得很重而煞費心血,有如最空的核桃也想讓人敲破。



每個人都把死當作一件大事,然而,死又稱不上是什麼重大的慶典節日,故而人們尚不知該如何來安排舉辦。



……



凡是追求盛名的人,應當適時捨棄那些虛浮的榮耀,而表現出難得的藝術——及時而退。



……



一個成年男人會比年輕人還稚氣而少憂鬱,因此他比較瞭解生與死。



自在地赴死,與死後得大解脫——當肯定已成過去,跟著而來的便是神聖的否定——他對生死作如是解。



朋友們,願你們的死並未瀆及人類和大地——我向你們的靈魂之蜜如是祈求。



但願你們的精神與道德在死亡之中仍能有如黃昏的落日餘暉般,照耀著大地,否則你們將會死不瞑目。



朋友們,我願如此地死去,好讓你們因我而更愛大地。同時,我也願化作塵土,好讓我能在生育我的大地上得到安息。



查拉圖司特拉確實有過一個目標,他擲出了他的球。現在,朋友們,請做為我的目標之繼承者吧,我將這個球傳給你們。



朋友們,我特別喜愛看你們擲那金球的情景,所以我還要在世上多停留一會兒——為此請原諒我!



查拉圖司特拉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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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尼采:《查拉圖司特拉》,余鴻榮譯,台北:志文出版社,1984,p.113~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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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4日中午,一邊聽CNN的布希連任新聞,一邊啜食咖啡餅乾的時候,接到一通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告訴我一個殘酷的事實。



「……你記得ㄙㄨㄣ_ㄖㄨㄛˋ_ㄒㄩㄢˊ嗎?我打電話到她家的時候,她爺爺接的電話,聽到我問起,就很大聲的說:『她已經在九二一往生了!……告訴你這樣就夠了,不要再問,會讓我很痛心!』她爺爺說完就掛了電話。我問你喔,如果是你聽到這樣的消息,會不會不敢再打電話給同學,怕會聽到令人難過的消息?」



我說不出話來,心中一片靜默,過了好一會兒,才有辦法安慰起電話那一頭的人。



不久前,才去看了九二一紀錄片「生命」,當時,還抱怨著片子拍得不夠深入,而且覺得導演對「生命」的處理角度落入了戲劇的普遍象徵,我覺得受難者的重生與重生之路,絕對比新生命的誕生還要深刻,絕對比邃暗的山洞還要漆黑漫長。



沒想到,最能讓我感受到九二一中「生命」的無常性的,竟然是我的一位小學同學。



1999年9月21日,我的大學生活第一天,發生了讓全台都不得安眠的大地震。當天,迎接我的不是熱鬧新鮮的大學生活,而是整個城市的沈默。我身處台北市中心,卻沒有水、沒有電、沒有交通、沒有通訊,連超商都被搶購一空,對一個孤身在外的遊子,我幾近斷糧。



當時唯一的訊息來源,是報紙。我拿著兩包零食,和室友徒步到大安森林公園,因為有陽光,讓我們覺得希望依舊存在。在那裡我就靠著零食與報紙,度過白天。報紙一遍一遍的看,可是總是斷井頹垣、生離死別,我紅著眼想找出一點令人喜悅的消息,可惜總找不著。



但是這樣的不方便,在台北只維持了一兩星期左右,不久我東回,途中看到北市倒塌的大樓,怪手還在清理著,當時我想,九二一對裡頭某些人而言,不會是幾個星期的事,絕對是一輩子,因為有人因此從人間蒸發了。



我從來不曾想過,在那片碎瓦礫堆下,可能有我曾經日日相處的同學。



她當時也在台北市,我不知道。他當時住在哪一棟大樓,我不知道。她也許一息尚存之時哭喊著救命,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許曾經出現在那落我反覆瀏覽了無數次的報紙上,我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很幸運,在牛頭馬面加班、孟婆煮湯不暇的時候,我仍活著。



在那破瓦碎礫之下,一個個性溫和,笑容靦腆,孝順合群,不懂得生氣的可愛女孩,被紅色與灰色的油彩塗過全身,然後她的靈魂走出了人生畫布。



我想念她,是在九二一之後五年的今天,是在畢業之後十二年的今天。而且,我也只能想念。



生命是如此脆弱,她因為脆弱而離開人世,她的家人因為脆弱而悲傷。我呢,則是因為脆弱而感到無力感到虧欠。



生命不一定能夠延續,如果生命必然是生生不息的話,那麼就無所謂的「無常」。如果我們堅持相信生命「一定」會以其他形式延續下去,哪麼可能是不敢面對過去的一種逃避。



「生命」這部片所給我的不足感,就是在嘆息的氣氛中,不斷強調生命一定會重新開始,因此導演的嘆息聲變得微乎其微,因為一切的悲劇最終都以喜劇收場。



我對生命的感覺,一直覺得空缺的部分,由我的同學稍稍補足,她告訴我她再也不回來,可是她確實存在過。在人生的立足點上,能夠前瞻也要能後顧,才能體會更大的無際,才能更珍視自己卑微的存在,才能在混沌無常之中,取得一絲平衡。



這個階段的我,回想著那堆破碎瓦礫,探索著……某種不一定有答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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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我周遭的人,對於「生命」這部片,幾乎都抱持著讚賞的態度,因此我的想法使我感到孤獨,彷彿在影院中,沒有感動沒有流淚的人,就是沒有情感沒有愛。但對於那些不曾經歷生離死別的人,你們的感動又是哪裡來的?能否給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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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零時三十分左右:



「喂~呃……你知道我是誰嗎?」看看手機螢幕,打來的人不在我的通訊清單中,誰會這樣問?



「不會吧,╳╳╳,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我越來越疑惑,可是的確又是個熟悉的聲音,腦中出現兩個人影,該猜哪一位呢?



電話那頭的人等不及讓我猶豫了,接著說:「我是脆瑾啊……你難道不記得?」



「哈哈,我早就懷疑是你了,怎麼了,換了手機也不說,終於想到要Call我囉~」馬上轉移話題,化解自己對國中朋友淡忘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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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半左右:



「喂~你是╳╳╳嗎?你知道我是誰嗎?」又來一個人要我猜謎,我正在吃米粉呢,趕著回去開編輯組會議,心慌的很,沒有心情猜。可是,這個聲音真的是來自我的朋友?這次的猜名題目好像更難了……。



「我是你小學同學啊,你不記得了嗎?」小學同學?要全部都記得才有鬼!尤其我這糨糊腦袋!



「對不起,我很久沒跟小學同學聯絡了,請問你到底是誰?我猜不出來啦。」



「我是陳配儒啦,想說很久沒跟你們聯絡了,想問看看你們的近況。」陳……,喔我想起來了,是小學時候就沒什麼交集的一位同學,高高瘦瘦長頭髮是我對她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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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交遊很廣的那種人,況且我是屬於比較「獨」的那種,所以當我接到這兩通電話時,心情是很複雜的。我會去想,她們為何打電話給我?是因為單純的想敘舊?今天是國定敘舊日?



當然這是不可能,可是我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值得她們來回憶的部分,我在她們的人生中並沒有扮演知己好友的角色,充其量曾經「領導」過她們吧,也許一個「長期班長」的小小角色,讓她們在數年,甚至十數年之後,還會主動捎來一通電話。



曾經我的老師對我說過,她們認為我有責任在畢業之後作為同學之間溝通的橋樑,我每聽到一次這樣的話,都覺得是玩笑話。首先,我不認為自己撐得起這種責任。其次,我覺得我在同儕之中並沒有這樣的魅力。



可是今天,竟然有幾分認同老師的教誨,因為跟兩位同學聊天的過程中,我發現我的世界,比她們開闊得多,她們從我這裡得到的資訊,遠少於她們所給我的。



其實這不重要,我覺得最珍貴的是,我重新把兩位老同學捉住了,我們重新有了連結。



我知道她考上某大學物理系,覺得自己終於在社會漂泊後走回學術殿堂,有臉面對同學了,所以打電話告訴我。



我知道她六年前結了婚,生了兩個兒子,然後覺得人生不應該這麼狹窄,應該看看別人的生活,所以打電話給我。



我知道她在家變之後,徬徨無靠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所以我曾經刻意想聽她傾訴。



我知道她在學校裡頭,因為跟我們有成績上的隔閡而保持距離,所以我刻意在遊戲時跟她們一組。



也許我的些許的小動作給了她們一點動力,讓她們覺得我不是只站在山的頂端。我為自己找了幾個理由,希望她們不僅僅是因為我是班長而懷念我。



一整天,思緒都被她們的回憶,給割裂了,她們裡的「她」是哪一個她?其他人不必搞清楚,因為誰是誰,只對我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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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電話又響了,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多。



怎麼又是一通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喂~別叫我猜,『請』直接告訴我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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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文中出現的名字,字都被我換掉了,不想造成她們的困擾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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