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ct 30 Sat 2010 01:53
(語言)詞彙、同源、接觸
- Oct 29 Fri 2010 01:42
再見,金大班
吳潛誠,〈觀覽寰球文學的七彩光譜──《桂冠世界文學名著》彙編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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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少見地用了非學生身分走進了表演廳,學生公關風姿綽約站在大門後接待,我像個草包似的,穿著帆布鞋POLO衫闖進去,還是被某些人認了出來,包括我的老闆。
劇目是:〈金大班的最後一夜──再見ㄒㄧㄢˋ,金大班〉,改編自白先勇作品。
我不是評論,只是想點心得,上面引用一段文字,也只是為了讓自己增加一些概念,不是要引證什麼,其實不看也罷。
- Oct 26 Tue 2010 22:24
記10月25日
2010年10月25日,弟弟坐上火車後傳簡訊,告訴我他正前往成功嶺。我有一種疑惑,那個因媽媽生病被強迫長大的男孩,似乎又長大了一次。我在他現在這個年齡,還在學校裡打混摸魚,整天捧著懸疑小說女法醫史卡佩塔及其他,唯教科書冷落一旁,老是要等到蓋上灰塵才想起它們的存在。但是弟弟卻一個人背起他有點稚嫩的行囊出發了,爸爸沒有為他擔太多的心,他前一天還罵過他,罵他為什麼不多待在家裡陪媽媽。然後老天發了一張遞補通知到家裡來。他走出家門,回望屋內兩個老人(事實上也還算不上老人)時,不知道是怎樣複雜的心情。我不知弟弟怎麼想,但是我替他感傷了一個下午。
2010年10月25日,朋友L於下午兩點產下一男嬰,母子平安。從她懷孕開始,我變時常注意L的MSN狀態,她寫肚子大了起來,我就想像她大肚子的樣子。她寫她胖了太多,要控制體重,我想起我媽懷我的時候也是水腫得過份。她寫她緊張,我也跟著緊張兮兮。她寫十月二十號之後隨時會有個人蹦出來,我就開始等。但這期間卻從未直接把水球或訊息砸過去給L,我空自擔心,沒有表現出來,二十年前初識時的淡漠,至今仍習慣著。我們的友情幾乎是靠共同朋友維繫著,我們關心彼此,卻又互相保持距離,這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緣分。我珍惜這樣的朋友,所以一接到她傳來的簡訊,有股暖流湧了出來。於是馬上回傳了祝福,以過去未曾有的速度。
- Oct 25 Mon 2010 20:30
(語言)近代音、老學庵筆記裡的一則記錄
- Oct 18 Mon 2010 21:15
「弁当」,哪兒來的?
有次坐客運,有個乘客跟我聊天,聊著聊著他說起日文的「弁当」是來自德文的「晚餐」(das Abendessen),我很直覺地跟他說沒有這回事,接下來話題就縮了。不曉得他以為我瞎掰,還是他覺得我以為他在瞎掰,總之談話結束得令我招架不住。
一個月後的今天,一想起這件事還感到些許歉意,於是上網搜尋,始終找不到「弁当」語源來自德語的說法,倒是日本語源字典這麼說:
http://gogen-allguide.com/he/bentou.html
(略譯)
便當:出外時為了吃飯,把食物裝在容器裡帶著走,亦指該容器。
語源來自於中國南宋時的俗語「便當」 ,表示便利、方便。
「便當」二字傳到日本後,也有譯成「弁道」、「便道」的。
取其「事先準備(弁)用的(当)」意思,所以也有稱「便當盒」的。
另有一說是來自日文的飯桶「面桶」(めんつう)的漢音讀法為めんとう,
後來演變成べんとう,但是歷史假名遣則記錄成べんたう,所以有點說不通。
弁当一詞從鎌倉時代始見,在那之前的傳統容器因為內有隔板,所以叫做わりご(破子、破籠)。
查完之後,我就一點都不心虛了。無論日本人認為弁当的語源來自漢語或和語,反正都不是德語,不曉得這個說法是哪裡聽來的呢?
(沒有弁当的照片,貼張燒肉店的牛舌給大家看)
- Oct 18 Mon 2010 20:18
醬缸裡的無奈
晚餐過後,到書店隨手抓起一本書來看,柏楊的〈醜陋的中國人〉。上面附的連結就是書中第一篇文章,是用辛辣語氣做的演講,當然場合絕對不會是在華人社會裡。我就這樣胡亂的咀嚼、瀏覽這些對於中國人天生性格的醜陋與污濁,看著看著心都糾結起來,是啊,我所處的生活文化裡負面的那個部分確實令人蒙羞。
在日期間,和幾個國家的朋友討論起中國、日本、台灣人的差異時,就已經隱隱有種恨為漢人的感覺。這是我個人的主觀意見,和別人無關。但每當我想起或者聽說某些中國人、台灣人特有的畸型文化時,就覺得血液裡的那種天生的、同流合污的快感會開始點燃。譬如愛面子,中華文化的人都愛面子,面子大過一切,為了面子問題,可以翻臉不認人,可以自我無限膨脹,可以胡亂打壓別人。我們的社會是這樣、官場更是如此,彷彿我們的天生就有種好勝的基因,喜歡把人踩扁,不習慣向人道歉,而且不先把別人踩扁就會被別人踩扁。
某段時期我還會說,噢!因為這是我們的文化啊。但是現在,我討厭這樣的文化,特別是我到幾個國家去闖過之後。到了比台灣更畸形的地方,會覺得施展不開、呼吸困難;到了更加直爽、自由開放的國度,鏡照自己文化的醜陋面,一樣是呼吸困難。
柏楊說的太好了,他的罵功厲害,所以我不必跟著他罵。他說中國人的文化是醬缸文化,他說中國人擅長窩裡反,該罵的都給他罵盡了,我只負責自我反省。老先生雖然有些論點罵過頭了,我也不想說什麼反駁的話,中華文化並不是整鍋都爛,好的部分從醬缸裡拎出來洗一洗還是可以吃的,只是在我們特有的壞的一面上,是不是能夠有所改進,那還得看造化。
學校在推行品德運動,寫了一篇品德作文就夠了嗎?看了幾部品德電影就好了嗎?肚子裡面有沒有刷乾淨只有自己知道。
今天學妹在我面前誇獎了某個人,我很心虛地說對啊我覺得那人還不錯云云,其實心裡是有很多不以為然的。但那樣的不以為然說穿了也只是不習慣誇獎別人。在醬缸文化之下,我們染上阿Q和厚黑的根性,連一點點施予與寬容都給不出去。我覺得部分心思被柏楊說中了,一方面感到汗顏,另一方面倒很高興,至少我有機會開始反省,然後開始改變。
我不期望能夠完全擺脫醬缸,能稍微洗掉一點腐臭味就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