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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8/13
 
雨要下到什麼時候呢?
 
聽說德國的雨是溫柔的,打在身上不會痛,如果是毛毛雨,飄下的過程中幾乎就要蒸發,飄落在衣上,衣服甚至不會濕。
 
今天早上我是被雨打醒的,一滴來自天花板,腳踝位置正上方的水,以鬧鈴的震撼力衝擊著我的神經,一圈圈漣漪似的共鳴傳到腦子裡,真的醒了,跳下床,拿了一個水杓放在床上接水。窗外是強風大雨,有人拿整桶的水往玻璃灑嗎?在五公分的窗隙邊,臉馬上就濕了。
 
很難想像黑森林邊的空氣濕度,還有日夜動輒十度的溫差,也很難教人想像,早上才穿著厚長袖怕著涼,下午卻換成最清涼的棉T,那裡的人會流汗嗎?台灣人到德國去,會因為溫差天氣的轉換而不習慣嗎?
 
台灣是個四季如夏的國度,這陣子的雨量越來越像南國的雨季,我的屋頂前天才掃過積水,隔了一天,今天又是一大灘,排水孔顯然反應不及,低頭看腳邊的倒影,連自己無奈的表情都看不清楚。天上的雲到底有多厚呢?整個上午,陰暗如傍晚。
 
於是更難想像到晚上九點才天黑的異國了,九點才天黑那幾點才睡呢?又幾點吃晚餐?幾點天亮?地球先天不平衡,後天失調,有人擁有太多的日頭,有人在長夜裡悲戚,網路上的氣象新聞說,日本熱到三十七度,台灣頭上行星般大的氣流,顯然不夠大到為日本降火氣。
 
我的屋子共有三處會漏水的地方,通常按照順序出現,會在睡覺時滴到我的腳屬於危險等級,分別在三個地方安置了接水容器後,腦筋一轉,拿了剪刀、尖嘴鉗、幾個不同口徑保特瓶上了頂樓。先把排水孔上的污泥、樹葉清除,等積水排完,用工具和天生的暴力把排水孔打破。排水孔蓋是生鏽的鐵製品,用水泥定封,沒有電鑽是無法取出的,所以我把它打穿,直徑變大之後,排水速率果然大增,可是沒有版蓋,垃圾落葉會掉進水管,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這時候保特瓶派上用場了,我的不同口徑保特瓶是為了配合三個排水管的水量以及排水孔破壞面的大小,因為是用暴力破壞的,無法掌握確實大小嘛。將保特瓶剪開,瓶子變成漏斗接在上管,然後將漏嘴塞進下管,這樣就把上下管確實銜接住了,可是落葉還是會從縫隙跑進去,怎麼辦呢?誰叫我把排水孔打得跟狗啃似的。這時候剩下的保特瓶瓶身就可以利用,把它們剪成章魚狀,穿在漏斗的外面,就可以有效擋住雜物,再也不怕天外飛來的無情垃圾!

 
如果德國會下這種麻煩的大雨,一定會破壞我對那綿綿細雨的印象,如果黑森林下豪大雨……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嗎?
 
昨天在成大榕圓旁邊被甩了一身濕,是大榕樹甩了大頭,明明當時雨勢很小,我卻得瑟縮在不甚堅固的小傘下,榕樹看起來很高興,有種龍貓電影的那種感覺,也許真的有龍貓在榕樹上看雨吹笛子吧。其實這陣子的雨,冒失的多,溫柔的少,成大圖書館的天井破了,天井下,帆布鋪成了游泳池,館員個個忙碌地接水、倒水,有時候從樓上直接往樓下的帆布游泳池倒去,在成大圖書館聽澗水、瀑布聲,也別有一番潮濕的樂趣。

 
衣服隔了幾天還是要洗,不管晾了幾天都覺得沒乾透,一直想洗的床單被套,隨著躺在上面的人,在濕度過高的天氣裡慢慢等著,等著脫離濕黏的焦慮。
 
排水孔加工幾個小時後,急風暴雨中,天花板乾了一處,另外兩處也在好轉,可見天花板已經不再滲漏,屋頂不積水的話,屋子總是會乾的。雨天晾的衣服也還是會乾的,但就算全都是乾的,在這樣的雨天裡,還是覺得它們帶著潮濕的味道,就跟哭過又乾的臉龐差不多,總是有跡可尋。
 
到底,雨會下到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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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我們都長大了,笑容開始帶著隱藏訊息。嘴角說著旅途順利,眼裡卻寫滿慰留的字眼,投射出一個便秘的邏輯,於是,我們帶著不說出來的話語進入夢鄉,試著拼湊出一個答案。其實,解開訊息一點也不難,因為我們在彼此心中都注入了木馬程式,我們都中毒了,我們都愛上了,我們都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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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r 09 Fri 2007 03:15
  • 浮沉

像是尋回失去了很久的東西,把記憶與感覺通通打撈起來,在烈日下曝曬,直到乾裂,爆發出的聲音具有老船長的老收音機那種鹹鹹油膩的味道,尋回的記憶是充滿血肉的記憶,感覺,是風乾之後永遠停滯的感覺。



在那之前,失去,一種讓人無法查覺的詩句,在逐漸沈沒的船艙裡被一句句逼出,然後乘坐氣泡般嗶嗶剝剝的脫離,脫離艙室也脫離水面,它們浮出水面的時候總是壞意地回眸一笑,然後我對失去才有那麼一點警覺,脫離的詩句也突然成篇,有時候因此得到出乎意料的誇許。



不是每個詩人都是天生的,有些詩人是在藍色的憂愁裡誕生,在亮色的歡愉裡消失。某些失足掉落的詩人在孤單海洋裡尋找南北半球的差異。其實那也不過是暈眩方向不同罷了。



一切都是從離別開始。



我說再見的方式,是不斷後退,一步一步隨著內耳不平衡,眩進深邃的黑,在那裡,老船長聽著收音機,叼著冷冽與尖嘯,放任船舵輪轉,眼前的黑越來越深,我使盡力氣,卻被載往悲傷,沉入照片與日記裡頭,伸手想抓取一點點光線,卻不小心撕裂了流下眼角的淚痕。



也許是一個月,或者只有幾個星期,不斷下沉的過程中曬不乾眼淚淋濕的枕頭,鹹鹹的苦苦的還有一點點辛辣一些些嗆鼻,其實枕頭根本是過期的乾魚,一天到晚有個淚人兒躺在上頭,遲疑著要不要乾脆拋棄睡眠時,其實早已經被苦悶的腥臭燻得喪失作夢的能力,就像頭枕下的乾魚沒能力游走,枕頭也無法拒聽悲傷,我也沒辦法忘記,摻雜著淡淡體香的,某人的房間。



道過再見之後,嘴巴開始吐出不成句的片段,機率使然,有時偶排出吸引人的順序,像你。



分踞兩座城市的兩人,喜歡各自前往最近的海邊,在那裡,日出日落形成巨大擺幅,是跨越時間空間的大鐘,在湛藍的輝映下,時空無休止地轉移,我們因而能夠算計時間的腳步,逐一刪去沒有對方的日子,卻都沒發覺,靠近彼此的海域時,我們正背對著背。為什麼總不能隔著山岳面對面相思?有沒有答案?



沉下去了,火車把我推離的上午我曾使勁掙扎,沉到情緒的谷底拈起一撮沙,抺在長途夢境,粗糙了印象。不太細緻的記憶是否比較不易遺忘?



人是遺忘的動物,尤擅長選擇性拋棄,但忘記是消失了?抑或躲進深深的潛意識裡?有沒有人遺忘愛與被愛的本能,直到重新被喚醒?



離開之前的遺忘的步驟,慢慢減速,現實的景物猶長了翅翼,飄然昇去,只有夢裡的你的臉龐定格,因為分鏡稿中,每一格都是同一個畫面。



一張圓臉,一頭密貼的黑髮,參差的虎牙和溫柔的聲音。



離開是一個無從選擇的航行,只能朝向不甚歡愉的方向,任由冷冽的刺激擊打心裡最脆弱的角落。除了自己,和那無意掌舵的老船長,沒有人察覺在同一個水平面上,我已經快要滅頂。日子始終被無奈所填滿,且有溢出的危險,藉過眼泡沫渾張曲面映照的表情,提醒著沉沒中的生者,就是這樣,就是這樣,認命吧,愛得越深越加沉淪,幸褔越難以浮現,我的身分證上不會有你的名字,你的呢,也不可能寫上我的。



但是如果我變成了一條魚,會不會獲得悠游自在的可能?



而後在一次睡眠中真的自頸下長出一片鰓,具有撕裂的痛楚。醒來之後有人告訴我,換了一顆不習慣的枕頭,比較容易導致落枕。



落枕得有些無厘頭,讓你笑彎了腰,於是那個圓臉虎牙的傢伙真實了起來,火車把我帶回來的那一刻,你隨著午後的日光曬進車站大廳,若隱若現地拉長影子,像國寶級拉麵師父手中越甩越細的麵條,細長的闇影擺出引領企盼的姿勢,等待遠方寄回的歸人。看到你和你手中等著我的安全帽,幾乎要拋下肩上掛著的包袱衝向你,好想投入你所處的亮線裡,沉入另一場意識。



也許浮浮沉沉,根本沒有差別。從某處浮起和從另處沉沒可能是同一件事,我從憂鬱情節探出頭來呼吸時,便已陷入你溫柔的魅力裡頭。



像是尋回失去了很久的東西,把歡喜與愛通通打撈起來,遇見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原來不是在生活裡日漸發酵的微生物,飄浮的靈魂突然集中,顯得巨大起來,蟄伏其中的懦弱跟著變硬,有人說這就是堅強,又或者僅是適時的成長。在充滿了某人淡淡體香的房間,看到思鄉人等待已久的螢光。



當我又從美好的相處中體驗了佛洛依德和弗洛姆,佔有與包容又將我拉陷,這次第不曉得是上升還是下降,等到領悟你終將遠行至我無法抵達的國度,才發現,回來是為了確認你的離開,眼前的一切原都是真,只有我的存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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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圖書館與其他〉

(2006/11/27修改,原題:嗨,圖書館)



從小就對圖書館有好印象,彷彿家裡的一個房間,隨時進出,沒有壓力。小二之前,家裡幾乎沒有幾本書,明確一點是沒有給「小孩」看的書,我常在半夜被媽媽讀書的檯燈拂醒,她多半是在為高普考K書,緩衝活動是泡杯茶擠幾顆痘子,那些公司法啦、會計啦,有時候碰的一聲從桌上跌落,在夜裡異常駭人,我總是繼續假裝熟睡,伺機偷看媽媽打頓兒。家裡還有許多爸爸每次休假帶回來的書,不外乎《蔣總統密錄》、《今日空軍》、《納氏英文法》、《微積分》什麼的,由於父母親閱讀類型南轅北轍,難免以為爸爸的書會有趣些,或許有插畫啦卡通圖案啦,故而每次有書回家,我都好奇衝上前去取來,期待乍見插圖的驚喜,但驚喜總是不出現。



後來媽媽發現文化中心圖書館離家不遠,週末假日常把我寄在兒童圖書室,圖書館頓時成為重要陪伴,也終於發現,原來有很多很多書是我「看得懂」的;原來有很多很多書滿是漂亮圖畫;原來有很多很多書比爸爸千篇一律的大野狼故事還有趣。



搬了家離開美崙,文化中心變得遙遠而不方便,媽媽就近把我寄在書局,書局的書當然沒有圖書館豐富,但也聊勝於無。後來國小老師送我一本書,忘了是什麼原因,只知道那是第一本屬於我自己的書,書名《頭頂上的鄰居》充滿不確定的想像空間,儘管讀了很多遍,仍舊不懂頭頂上的鄰居到底是誰,書中的暗喻對低年級學童來說太難了,百思不解。有次和媽媽去市立圖書館看書報,坐在她旁邊翻著這本書,媽媽問:「寫些什麼?」我說:「就是頭頂上有一個鄰居啊。」



等到表哥上國中,將舊書裝成兩箱送來我們家,我和妹的房間成了簡單的兒童圖書室,兩箱書其實不多,卻是小小心靈難得的寶藏,我倆喜好有別,看書不必爭搶,於是全五冊的簡編《西遊記》本本破爛發黃,定是我搞的。漸漸地,這些舊書全走上破碎一途,媽媽逐一丟棄的過程中,也發現書對孩子的影響力,開始帶我去書店選購想看的書籍,只差還沒想到為我辦張借書證。



媽媽的期待總是超越我的實際成長,那五冊殘缺的《西遊記》曾讓她突發奇想買了世界書局重刊的吳承恩原著版本送我,天啊那時我才小五吧,完全不能理解什麼是:子時得陽氣,而丑則雞鳴;寅不通光,而卯則日出;辰時食後,而巳則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則西磋……



才一頁,就讓媽媽傷神解釋了一整晚,我猜測其實她也看不懂,就沒再繼讀問下去,逕自逡尋著「孫悟空」、「孫行者」、「齊天大聖」、「潑猴」、「弼馬溫」……等熟悉字眼,一本至今未看完的全本《西遊記》,讓我;體會「書要自己讀,不要靠別人」、「別人選的書不一定適合我」的道理。



升上國中之後多了一個有趣的活動,每到寒暑假開始,就跑到專賣參考書的店,去看老師「將來」要教的東西。開學後,閱讀的成果反映在成績上,同學老問我一天花多少時間讀書?使用了幾套參考書?我那時傻里傻氣,都說:「沒啊,回家都看電視,參考書只有用一套……什麼你們晚上去補習班?幹嘛一樣的東西要再學一次?」然而每當我這麼說,同學都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書沒有教我如何圓滑與人應對。



高中時,校內圖書館平易近人,我特喜愛上午時侯入館,彼時紙塵未散,陽光透入窗內,日式窗框顯得輕盈靈巧,不若其餘時候看來那般樸拙板重。空氣裡瀰漫些微潮濕的光陰,閱讀的類別為之浸潤,擴散出更寬廣的可能。在那裡,流失的與獲得的視野,呈現難得的平衡。不過,由於我只愛啃著課外書,諸如漫畫、小說、科普、繪本、雜誌……什麼都好,來者不拒,從此成績直線下滑,變成班導急於搶救的沉淪階層。好在圖書館毀了我,也救了我,升高三的暑假,在文化局圖書館普通閱覽室讓各科參考書「監視」了一個多月,重覆著無奈且缺乏變化的苦讀生活,朝九晚九,閱覽室壓根是個巨大的加護病房,考生們都是心電圖近呈水平的病人,死疾之中,竟覺得教科書看久之後,愈發可愛起來。



久而久之,圖書館「不必然」是看書的地方,有時候百般聊賴待在家裡,就會想往圖書館或者書局跑,僅僅是想聞聞人書混雜的氣味,恣意在書架間徘徊,隨機取閱,覺得這樣過日子真好。偶爾溜去兒童閱覽室晃晃,聽聽小男孩小女孩的笑語,回味小時身影,猜想他們長大之後,是否也會將這個可愛的小空間視為閱讀的起點?



大學時期,常履至大安區藏書甚豐的師大圖書館,那是個類似環狀的「馬桶蓋型」八樓建築,至今仍是我最愛的圖書館,如果有了舒適的家,還會想要往別人的屋子跑嗎?這就是師大圖書館給我的感覺。已經數不清在裡頭待過幾個聆聽晚安曲的夜晚,只知道從大一開始,有段時間日日進館讀半小時以上微積分,用來紓解被當的危機,小時候爸爸讀的書,原來是那樣耗費一個人的時間與精力。更想不到的是,後來我脫離了本該讀的物理數學化學,轉換領域,往中文古籍裡鑽。但是,讓我變身成中文蠹蟲的,是微積分?是圖書館?還是小時候媽媽送的全本《西遊記》?



下高雄念研究所後,跟書的接觸場合多半是書局,有一整年在校內附設書局消化下肚的晚餐,然後不知節制地買書回家,學校總圖介於書局與校門間,天天三過館門而不入。直到圖書館整修完畢,才有那麼一點點像個值得久居之地。其實它的肚腹並不像外表那樣空虛,雖然椅子實在難坐,分類有點怪異,但是書還是書,圖書館還是圖書館,我還是我,只要願意,我們隨時都能夠擁有彼此。



有幾日我試著在學校待到閉館,並沒有找到多少資料,帶來的書也才翻了幾頁,卻有熟悉的感覺重新滋長,那是一種好像在自己家裡頭閒晃般的輕鬆怡然。閉館的音樂輕快悅耳,還書車上高疊的圖書陶醉得快要傾倒,畢業的季節快到,過陣子五樓研究小間的鬥士們要迎接的是另一首關於告別的音樂,也許那正是我的驪歌。



那麼到明年夏季前的這段時間呢?希望能常常帶著愉快的心情,來和圖書館見見面,「嗨,我又來了!」也許每次都會這麼樣地打聲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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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16

據報載,日本自殺預告信引發了學生的自殺連鎖反應,數名學生分別成功地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正反映出日本各校為了招生,為維護校譽而對校園霸淩採取了姑息養奸的態度。事實上些弱勢學生的呼喊,早已自文學作品與平日之媒體報導中發聲。一般人很容易在日本戲劇、小說中看到控訴教育黑暗面的作品,而撰寫這類題材的作者,往往不只是追求一個發達的機會,還希望能藉著大眾傳播,促人警惕、反省。同理,這類作品一旦暢銷,也不單是文筆動人、情節高潮,如果沒有觸動你我的心,與共同經驗,怎麼可能感同身受?文藝創作者與媒體人時常用他們銳利的雙眼,窺取社會中的微小脈動,日本有《高校教師》、《女王的教室》,臺灣也有《危險心靈》來呼喚大眾珍視的眼神。別讓臺灣教育界步上日本後塵!讓我們的學子都能在校園中快樂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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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高雄火車站後站長椅)



如果微笑是一朵花,我現在一定是徜徉在燦爛的陽光裡,綻放著無以數計的繽紛,花朵點綴著笑彎的唇,編織心情的色塊。自從發現被幸福包圍,就再也沒寫出一篇長文或者一首詩,生活自身開展成詩句,穿上韻腳跳躍著,我隨之起舞,無法控制。除了耽溺於這樣的興味之中,什麼事也做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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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劇《圈套》。這兩個人放在一起真的很好笑~_~)



有時候會因為幾句話害別人夜裡不成眠,其實我是不願意的,即使是說了好話。



語言的力量常常大過想像,以一種不可收拾的姿態爆發,說話的人卻往往能在語畢之後,忘記隻字片語,一夜好眠。我很喜歡一部日劇《圈套》(trick),印象中是第一部吧(全有三部)就是以黑色幽默的奇想來強調言語的力量(在語言學的角度上,語言不等於言語),一位大學教授和一個三流(或者四流、五流?)的魔術師破解日本各地的奇異風俗與造假迷信,令人發噱的解謎過程其實是要一針見血點出言語的盲點,人們往往因為內心的空虛或者高張的私欲而成為某種言語之下的奴隸,她們會相信那些外人看來連屁都不如的說詞,甚至為此赴湯蹈火,言語的力量就在信與不信之間消長著。



當然我的生活沒有《圈套》那般詭譎無厘頭,但從某個層面來講,誰不是生活在各種圈套裡呢?假如我對外散佈著我不喜歡的人的訊息,等於是把一個言語的圈圈套在那人的頭上,他要如何解套,取決於他對於我所散佈訊息的態度,可以生氣報復也可以不去理會,總有可以讓自己好眠的解套方式。



又例如當我喜歡上某人,我說的甜言蜜語也是一種言語圈套,被套住的人可能會開心得半夜睡不著,卻是心甘情願,別人要來解套還會被嫌多此一舉,就像《圈套》的男女主角常常被信眾集體攻擊一樣,他們不能接受心中的圖騰遭到毀滅。



每個人都有權力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有些滿足於某種言語圈套的人,進而會將言語圈套實際化,成為一種儀式、一種實物、一種踐履,最常見的就是小小的婚戒了,戴上婚戒的人已經進入昏界,但被套住的好處是,確保甩套的人就在身邊。



最近說了幾句好話讓人夜裡不成眠,其實我是不願意的,睡不著可是件痛苦差事,可是那些話又在我腦子裡汩汩翻動,唯有說出來、把圈套丟出去,自己才能保持平靜,那麼這樣,做我的信眾吧,這樣你就可以不必尋求解脫!



--

(不知道怎麼的寫成這樣的東西)

(《圈套》一到三部大部分的片頭、片尾曲都是鬼束千尋的歌,波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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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27 Thu 2006 02:57
  • 冰山

我性情裡本藏著一座冰山

小時候媽媽便常嘆息給我取錯了名

名裡ㄧ字

諧音含,以致於過度安靜話都含在嘴裡

諧音寒,冰冰冷冷對人事物不顯出熱情

若說人如其名

我點頭如搗蒜

於是乎我不是個容易讓人了解的人

我自己也不甚了解自己

那座冰山在什麼情況下會浮出來

或者會浮出多少

我已不太能夠控制

因為早已習慣那樣的低溫

如果有人被冷到了

ㄧ定要告訴我

否則我不會知道溫度變了



ps.給那被冷到的人,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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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是2005剛過完年的時候,想寫一篇關於爺爺的文章

寫著寫著思緒停擺,這是爺爺過世後一直重複的毛病

終於在2006年我可以用淡漠的心情回憶,不再棄筆投降

不過抽屜裡留存的未完稿,也變成回憶了

我不打算完成它,就維持原本的樣子吧

--

2005/02/?? write down

2006/6/13 key in



年前返家,掃除之際,很多書籍雜物無處推放,只得暫放祖父生前臥房。這房已空了五年,其實整個三樓與樓頂都已隨之荒蕪,彷彿祖父仍保有私人空間,因此沒人敢去叨擾,只有父親每日晨昏上樓燒個香。當母親開始為我那些不斷寄回家中的書本煩惱時,我就說放阿公房裡吧,那自然的口吻讓母親嚇了一跳。把祖父的地盤變作我的書房,我想他老人家不會介意。



看著他的遺照,都覺得是對我笑,我知道他真的開心。



我是給祖父帶大的。小時候父親駐防外島,極少回家,薪俸不足家用,母親只得加入掙錢行列,我被送入托兒所時,才剛一歲十個月。托兒所還是在母親央求下才勉為其難收下我,據說我的背包,裝填衣物尿布後,比我的體積還大。



沒多久妹妹也出現在母親的子宮,為免母親過度勞累,父親送我到光復鄉,住在祖父的翅膀下。



祖父是個極彆扭的人,永遠板著臉孔,似乎笑一下臉上會少塊肉,說話又總行以命令的語氣,令人難以捉摸他到底愉悅或者慍怒。奇怪的是他交遊廣闊,附近田家老人們總往我們這裡跑,白髮聚首,喝茶聊天,他們大口地喝、大聲的笑,我在那場景裡就像個走錯時空的格列佛。



我納悶為何祖父的笑容只讓朋友看,陳年往事只說給朋友們聽,他國台客日語都略通的老嘴,對我卻只說簡單詞彙。



在鄉下那段時間,我們祖孫倆培養出奇妙的關係,他在的時候我就特別乖,我也常隨著祖父在阡陌中行出滿腳的泥,有時候我們帶著滿路掙扎的雞鴨或者一路掉葉的果菜拜訪親友,我們的旅程往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或許因為公路局的車開得特別慢,也或許是我們每次都太早就在站牌下等待。



我們的相處更像一種旅程,兩人都很有耐心的等,可惜都只靜靜的等。駛向彼此內心的車,公路局沒開。



後來每次父親返回本島,總要到鄉下「騙」我回花蓮市,我那時對父母、祖父母欠缺明確概念,只覺得祖父是第一重要人物,我抱著祖屋柱子,哭著不肯跟父親「回家」的反應,讓父母心酸了好久好久。



……↘

……

……(就是這一大段拖了一年半,設定段落的時候想起生離死別,就……唉呀別說了)

……

……↗



好不容易,當我恍然醒悟親情不能只是等待,祖父已經化作一縷輕煙,乘風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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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24



從小就對圖書館有好印象,彷彿家裡的一個房間,隨時進出,沒有壓力。小二之前,家裡幾乎是沒有書的,明確一點說是沒有給「小孩」看的書,我常在半夜被媽媽讀書的夜燈拂醒,她看的是高普考參考書,緩衝活動是泡杯茶擠幾顆痘子,那些公民啦、公司法啦、高中歷史啦、會計啦,有時候碰的一聲從桌上掉落,我總是繼續假裝熟睡,眼睛開個縫偷看媽媽打瞌睡的模樣。家裡還有許多爸爸每次放假帶回來的書,不外乎蔣總統密錄、今日空軍、納氏英文法、微積分什麼的,看的書和媽媽只有英文重複,每次爸爸帶回,我都好奇衝上前去取來,我等待乍見插圖的驚喜,但驚喜總是不出現。



後來媽媽發現文化中心圖書館離家不遠,週末假日常把我「寄」在兒童圖書室,圖書館成為生活中重要角色,原來有很多很多書是我「看得懂」的,原來有很多很多書是有漂亮圖畫的,原來有很多很多書說的故事比爸爸的吃小朋友的大野狼還有趣。



搬了家離開美崙,文化中心變得遙遠而不方便,媽媽轉而把我寄在書局,書局的書當然沒有圖書館多,彩色的很快被我翻完,在我開始想轉戰「沒有彩色但是有圖畫」的書籍時,老師送了我一本書,忘了什麼原因,不過那是第一本屬於我自己的書,書名《頭頂上的鄰居》充滿了不確定的想像空間,儘管讀了很多遍,總是不解頭頂上的鄰居到底是誰,書中的暗喻對小一的我太難了,怎麼也摸不著頭腦。有次媽媽要去市圖看書報,我坐在她旁邊看著這本書,媽媽問我書裡頭寫什麼,我說:「就是頭頂上有一個鄰居啊」。



小二時,表哥上國中,把他的舊書裝成兩箱送給我們,我和妹妹的房間就成了一個簡單的兒童圖書室,兩箱的書其實不多,但是對小小心靈來說,卻是難得的寶藏,我們倆喜好不同,看書不必搶,於是五冊西遊記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都捲爛發黃,我難辭其咎。最後兩箱書當然是沒有一本完好,媽媽一本本逐一丟棄的過程中,也發現「書」對我的影響力,開始帶我去書店,讓我挑選想看的書,只差還沒想到要為我辦張借書證。



媽媽對我的期待總是超越實際成長,小四時,那五本《西遊記》讓她突然有了靈感,買了世一書局吳承恩原著版本送我,天啊那時我完全不能理解什麼是:子時得陽氣,而丑則雞鳴;寅不通光,而卯則日出;辰時食後,而巳則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則西磋;申時晡而日落酉;戌黃昏而人定亥……



第一頁我就讓媽媽傷神解釋了一整晚的天干地支,我猜測其實媽媽自己也看不懂,後來沒再問第二頁之後的問題,逕自逡尋著「孫悟空」、「孫行者」、「齊天大聖」、「行者孫」、「潑猴」、「弼馬溫」……等熟悉字眼,一本至今未看完的《西遊記》,讓我知道「書要自己讀,不要靠別人」、「別人選的書不一定適合我」的道理。



後來我開始出沒於學校圖書室,升上國中之後多了一個有趣的活動,每到寒暑假開始,就先跑到新生書局(專賣參考書)去看老師「將來」要教的東西,因此開學後,同學總問我一天到底花多少時間讀書?買了幾套參考書?為什麼老師課堂上問的問題都能回答得出來?我那時傻里傻氣,都說沒啊我回家都看電視,參考書只有用新無敵那一套,什麼你們晚上去補習班?去補習班要幹嘛?好長一段時間我維持段考平均九十五以上,最高那一次是九十九點一,總分被扣了一分還兩分忘了,至今很慶幸那一次因為粗心沒拿滿分,讓我一直在師長的注目下保有自己性格上的真實面。



我只是愛看書,管他的考幾分。



高中時,學校離文化中心近,校內圖書室又平易近人,我整天抱著課外書,漫畫、小說、科普、繪本什麼都好,來者不拒,除了教科書。從此成績直線下滑,變成班上的「中下階層」。但是,圖書館毀了我,也救了我,升高三那年暑假,我抱著生疏的物理數學英文和心愛的漫畫書在文化局圖書館普通閱覽室吹了一個多月冷氣,從上午九點到晚上九點,發現物理數學慢慢認識我了。



久了之後,圖書館「不必然」是看書的地方,有時候其實我只是百般聊賴待在家裡,就會想往圖書館跑,就僅僅是聞聞裡頭人書混雜的氣味,在書架間徘徊,爬上二樓閱覽室坐坐,翻翻妹妹每次都愛偷跑去看的時尚、八卦雜誌,就覺得幸福洋溢。偶爾我會溜去改裝過顯得明亮許多的兒童閱覽室,聽聽小男孩小女孩的笑語,找我小時身影,想他們長大之後,會不會也發現這個可愛的小空間是他們閱讀的起點?



大學時期,我擁有大安區藏書量甚豐的師大圖書館,那是個類似環形的八樓建築,至今仍是我最愛的圖書館,附近更大的那兩棟(國圖、台大),只是作為母校這間同學戲稱「馬桶蓋型」圖書館的「備用」資源,事實上,大學四年我也只各往國圖、台大去了兩次,建國北路上的臺北市圖我倒去得頻繁多了。



如果有了舒適的家,還會想要往外跑嗎?師大圖書館給我的感覺。已經數不清在裡頭待過幾個聆聽十點晚安曲的夜晚,我只知道從大一開始,有段時間我固定進館讀半小時以上微積分,小時候爸爸看的書,原來是那樣耗費一個人的時間與精力,但是讀完之後,隨性的閱架習慣,幫助我後來考上輔系,跟國中時候差不多,我只是在某個時間寫了幾張考卷,然後就取得認同,進入文學領域。漸漸我脫離了我本該讀的物理數學化學,變成古書堆中的一隻蠹蟲,但是不可否認,讓我變身成蠹蟲的是微積分,是圖書館,是小時候媽媽送的那本《西遊記》。



下高雄後,我跟書的接觸場合多是書局,有一整年的時間我在復文書局消化下肚的晚餐,然後不知節制的買書回家,學校總圖介於復文與校門間,天天三過館門而不入。直到圖書館整修完畢,有那麼一點點像個值得久居之地,我才驚覺其實它的肚腹並不像外表那樣空虛,雖然椅子實在難坐,分類有點怪異,但是書還是書,圖書館還是圖書館,我還是我,我們都擁有充分的本體價值,不應該受其他因素抹滅。



這兩天我都在學校圖書館待到閉館,我沒有找到多少資料,帶來的書也才翻了幾頁,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好像在自己家裡頭閒晃的輕鬆怡然。閉館的音樂很悅耳,還書車上高疊的圖書醉得快要傾倒,畢業的季節快到,過陣子五樓研究小間的書蠹們都要迎接另一首關於告別的音樂,我的驪歌明年才唱。



那麼到明年六月前的這段時間呢?希望我能常常帶著愉快的心情,來和圖書館見見面,見面前總是要寒暄:



「嗨,圖書館」同時,我將投以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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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突然對Communication有興趣,我指的是傳播理論,想知道傳播與文化傳遞到底有什麼理論上的關聯,感覺起來很複雜,用輕鬆的態度去面對倒也沒什麼困難。我覺得communication這個字很有意思,既可以翻作「傳播」又可以翻為「溝通」,的確人際溝通是一種傳播,但是廣義上來講,傳播與溝通卻不能等量齊觀,英文卻用同一個字來表達,其中的來源、因素講起來大概有長江那麼長喔。更有趣的是,communication和common(共同)、community(社區)等字有同源關係,那麼傳播的目的是為了要「在一定範圍內擴散一個思想」,還是「將一定範圍內的人民約束成同一思想」?這是傳播方向的問題,也是一個政治、宗教性的問題,放在文學世界裡頭,應該有很多可以討論的空間。在中國,文學本來就是政治的工具之一,政治家大多是文學家,當王安石、歐陽修藉由作品來傳遞理念的時候,他們希望的是哪一方向的傳播呢?是傾向於溝通還是約束?很多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很多事情值得我們想想看,至少,我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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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梳劃過額頭,幾許白雪飄移眼前,蓬鬆黑亮的髮下,藏著不盡的新生與死亡,包括皮屑與思緒。我們來到凡間的那刻,便開始飄落,如皮屑般。那過程必經千萬風景,但亦可能三翻兩翻又回到熟悉的景色裡去。我們無從選擇方向,命運如風,捉摸不定。嘿,同伴們,落地之前和我一塊歌頌好嗎?唱一首關於宇宙生命的歌,用最美的微笑,回歸泥土的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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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想到關於眼淚或者哭泣的事

關於我的不像會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一面

除了讀到好書、看到好電影、聽到好歌的時候眼角常泛起一兩顆珠圓

其他的什麼時候我會哭?

小時候被大人毒打的時候吧

功課熬到半夜寫不完的時候吧

當營隊總籌身心俱疲的時候吧

還有呢?

記得

小學同學被海水吞噬的時候,難過但沒哭

國中同學全家車禍的時候,憐憫但沒哭

奶奶外公的喪禮上,整個人被淘空,沒有眼淚

高中腳受傷忍痛騎了一小時單車回家,從爸爸的抽屜拿錢自己去看醫生

在醫院慘叫,但沒哭

到目前為止,決堤,只有兩次

每次都持續幾個星期

夜晚尤其難過

無法入睡,就只能用淚水洗臉,狂洗臉

累了從床上爬起來喝水

然後繼續

怎樣也停不下來

直到虛脫得睡著,天已亮

哭泣的時刻

我覺得身體跟腦子是分離的

並不是憂鬱,也從未有傷害自己的念頭

身體就是不聽話的想搾乾自己

控制不了,只得任由它去

曾經我以為我是不懂得哭的

我以為極悲極哀的狀況是哭不出來的

後來才發現

哭不哭原來有層次、類型的差異

從上次淚濕一大塊枕頭到現在

滿久了

我哭起來雖然醜得不像話

但是比起大多數時候偽裝堅強的堅強

慟哭

真是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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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鍵盤上懶散

食物在胃裡的咖啡擺盪

案上的資料怎麼翻都還是資料

堆砌了我聽廣播慾望

於是想起了你

和我一起挑燈的夜晚

我們累了就隨口哼起彼此的歌

那是現在正鑽入我耳朵的旋律

努力了卻分開兩個城市

兩個城市也是兩個世紀

你忘了我的體溫

我忘了你的氣味

可是在相似的夜晚裡

屬於你的歌還是

流動在無奈的熬夜的

我的茫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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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22 Tue 2005 03:59
  • 測量

我不停測量自己,但我並沒有量尺可用。

我測量自己的耐心,看能被冷凍多久。

我測量自己的體力,看能咬牙撐多久。

我測量自己的付出,看何時得到青睞。

我測量自己的智商,看是否本質駑頓。

我測量自己的脾氣,看是否太過平靜。

我測量剩下的光陰,看還有多少可浪費。

我測量感情的溫度,看何時燃起火花。

我拼了命地去量,埋頭苦幹,

結果,一事無成。



(at dawn, with bored feeling )

(2005/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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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袋中的一個紅色匹克(pick,又叫彈片),是我到樂器行選購的,大概是大一下學期的時候吧,好久了,帶在身邊,只為記念彈吉他的日子。



可惜現在不彈了,不然那與友人們圍坐一起哼哼唱唱的畫面,不會成了褪色照片。



真的很喜歡音樂,但我徘徊在邊界上,老是沒有跨足其中的緣份。小時候沒錢學鋼琴,國二才厚著臉皮跑到音樂老師家學,高中時候因為課業壓力而放棄了。其實同一段時間還愛吹口琴,嘴角磨破的血盆大口充滿腥味,那味道幾乎已經遺忘了。



大學時候愛上吉他,幻想著有一天能帶著吉他到處流浪,唱著漂泊的歌,譜出屬於自己的生命之曲。吉他是個很奇妙的樂器,依配件不同,奏出的樂音可大可小、可濃可淡,可以狂野奔放也可以輕柔平和,我喜歡它的多變,可以彌補我個性上的單調。



那時我經常用右手拇指與食指輕夾住我的紅色匹克,在藍色或棕色的兩把吉他上刷呀刷的,手掌常帶著弦油、琴蠟的味道,左手指的厚繭是用一首一首歌堆積出來。彈吉他不應該有束縛,喜歡身上穿T-恤、短褲,冬天則常常是帽T、牛仔褲,頭髮能亂就亂,這樣搖晃腦袋的時候特別有感覺,可我也說不出那是怎樣的感覺,有點像被冰涼的瀑布垂直沖刷,刷!把壞心情通通刷走。



胖大的吉他不好天天拖著跑,一片小小的匹克可以;寄居在外不好把任性的噪音帶來帶去,記憶可以。匹克和關於吉他的記憶都很微不足道,於是它們可以在我的筆袋裡待著,一點都不重。



2005/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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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噢!長了一顆痛痘。



一顆痘子有什麼大不了?對艾勒里.昆恩或凱.史卡佩塔來說,卻可能是關鍵的破案線索。好吧,沒人被謀殺,不需要探長也不需要法醫,只需一小面鏡子好好端詳,並且想想種痘之因。



痘子不小,藏在深深的皮膚下,壓了會痛,還不能擠,簡稱痛痘。



痛痘的可能成因之一:這幾天早起練球曬了太陽沒擦保養品。



年紀不小,臉皮漸薄,禁不起風吹日曬,可是總懶在臉上做文章,其實鼻頭破皮、滿臉油光都是警訊,我總是想:打完球還要洗澡,洗完澡再擦乳液吧……就這樣,臉不只黑了,也長痘了。



痛痘的可能成因之二:騎車不戴口罩。



我的城市繁榮便利,日日煙塵滿天,一天總要騎個幾趟往返居所、學校,口罩一直沒買。我想,我的臉就像個畚箕,奔馳在路上時,收集著空氣裡漂浮的髒粒,大概有捷運工程的土灰、排氣管排出的碳鉛、路邊燒烤炸雞飄出的油煙等等基本元素吧,有時還不小心撞到飛行中的蚊子、小蟲,戴口罩真的有效嗎?能隔絕什麼?帶個防毒面具會不會更好?



痛痘的可能成因之三:麻辣鍋吃到飽。



天還不夠冷,碩一碩二已經相約麻辣婆婆聯絡感情(11/17,中山店);還嫌鍋不夠火辣,我們加添一碗辣油。害我長痛痘的主嫌,應該就是這鍋麻辣料理了,又紅又油,又辣又鹹,大家又猛地吃肉,對於平日淡食素餐為主的我,實在是抵在頭上的一把槍,要不造成傷害還真不可能。可我貪吃,尤其南下唸書之後變得嗜辣,生活中偶而調劑是種藝術,吃飯偶爾辣一下也是精神與脾味的雙重享受,我能不吃嗎?吃,當然要吃!尤其是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那麻辣鍋又更香濃了。



好吧,總說是我自己害的,又懶又貪吃,痛痘就這麼誕生了,順便記錄一下碩班聚餐這件事,題目叫做一顆痛痘,其實只是故弄玄虛,幾天後它就會自動消失啦,跟我的青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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扼要地說,我終於捐出第一袋血。



踏出一步的感覺真好,其實自己也有點不敢相信,厭惡抽血的我會走進那輛白色的大鐵皮盒子。踏實的心情隨著手臂上針刺的痠痛而存在,四年衛生教育訓練氛圍回到身邊,「做就對了」,對於助人這件事,做就對了,老師的話,言猶在耳,僅管最後我不在衛生教育崗位上。



助人有很多種,在學校教書是一回事,在醫療體系工作是一回事,有時候理想雖大但遙不可及,小小舉動更實際得多。曾經參加幾次鄉村、社區的健康醫療服務隊,每次的感動都讓我覺得,付出就是收穫。只是,在每一次和民眾面對面宣導過程中,感受到,唯有一個人急迫面臨健康危機時,才會重視自己的生命,社區服務的對象如此,課堂上聽課的學生們也是如此。我卻總是在他們毫不感覺痛癢之時滔滔不絕,告訴他們該如何預防如何保健,危急存亡的時候我能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曾經我抱著爺爺僵硬的軀體,看著他慢慢閉上眼睛,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儘管我的一批同學們一定不同意,我仍相信,衛生教育應當是由具有專業醫療背景的人來擔任,因為他們不會僅止於口頭教育,還能夠實際執行救助,只要接受相當程度的教育理念,他們會成為更好的健教老師、衛教宣導人員。



這是我離開衛教的理由之一吧,生活中實際的行動已經夠了,關懷弱勢族群、參與慈善活動,以及捐血。我的熱血並不因為改讀文學而冷卻,反而是文學豐富了我。如果有機會當醫生,我會試試看,但那不過是空談。當下,我摸著一袋溫熱的血,我知道這樣的熱度,已經足夠。高中時軍歌比賽曾經高唱「熱血似狂潮」,如今終於感覺到了。



2005/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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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想乘坐光子去旅行,飛過一個個恆星,以每秒三乘十的八次方公尺的速度前進,偶爾因為太靠近某個溫熱而巨大的球體而改變曲率,然後幻想自己騰躍在激起的浪花當中,興奮地歡呼著。如果可以,夢中有個機會的話,我願意賴在床舖的任何一個角落,冒著教授點名的危險,做著白日夢,即便那夢的內容你不會相信並且無法證實。如果可以的話,牛頓力學將會再次被修正,因為造物者可能悄悄在我耳邊說幾句話,祂說那是祕密,不便告訴這個世界。我只能偷偷告訴你,上次造物者忍不住洩漏的祕密,是給愛因斯坦聽去的。



2005/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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