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1/22/06:15



這是一個夢,一個自稱為reject的夢。



我身在一個不分海峽兩岸的世界,享受校慶喜悅。這是一個跨越小學到研究所的學校的校慶,主題是「秦王朝的盛世」。



對暴君本沒有興趣的我躲在家中,卻因為學分費與母親爭論不過,轉身又跑回學校。反正哪裡都是盛世,相對而言我永遠是弱勢。



獨自穿梭迴廊,笑看國小部的小朋友們根本不懂什麼大一統,所有的慶典表演盡是洋汁洋味,唱洋歌,說洋話;家長們只顧歡呼,猛力拍手照相,興奮得跟什麼一樣。



眼前的大人小孩的意識裡沒有國家、沒有歷史、沒有文化,只有寄託於下一代的虛假且不牢靠的優越感。



表演場內一片熱絡,操場上的文物展示卻在一片黃風沙中蕭索。站在孤寂的文化前,刻意用臉去迎接捲起的塵沙,似乎一點一點的刺痛也能使我清醒。



這是秦國的風沙嗎?這是黃土高原的風沙嗎?厚厚的塵土覆蓋下的兵器車隊,是當初秦王的東征陣列嗎?



我跨在好大一條裂隙之上,兩岸的;歷史的;世代交替的裂隙。裂隙下是好深好深的溝,溝的兩邊,找不到絲毫稱得上平穩的立足點。



我只能用最後一點力氣,拿起眼前文物裡,一隻黑色棍棒,上頭刻著神秘而美邃的文字,可惜我無法看清。



雖然如此,但我喜悅得笑了,在這文化蒙塵、歷史脫鉤的時候,我的手上竟還握著一只名為繼承之物。



之後,夢醒,再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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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現實,就是:

一、兩週前看了張毅謀《英雄》

二、老媽這幾天上大陸去旅遊了

三、我正在思考文化教育的一些問題

四、學校的學分費繳費單該拿去繳了

五、本校校慶與附中校慶,分別在上上上週與上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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