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娜玻璃瓶墜落,啤酒香和玻璃碎片在房裡噴發出火花般氣息。

  

  啤酒是為了慶祝,慶祝是由於木鐸盃籃賽奪冠,奪冠是由於球員們拼死付出。而勝利的喜悅早在慶功宴上凝聚至最濃最厚,沒有啤酒,似缺少一種灑溢的感覺。



  宴中,豆乳雞、蜜汁雞、香菇雞、竹筍雞,還有苦瓜鳳梨雞,其實都該配啤酒,每桌兩小盤的辣蘿蔔,更應該一口一口混著啤酒下肚,可惜大夥兒都得騎車,而且不是人人都能喝。



  小時候也曾對大人們的酒國文化感到疑惑,為什麼要乾杯?為何宴席中,當桌下的台啤全替換成空瓶的時候,桌面上的老臉會流露幾許感慨,好像酒喝完了,宴席也該結束了,酒在體內發酵出滿足感,酒杯碰撞出的熱情也為場面加溫,道理何在我一直都不懂,卻頗為認同。如同在球場上,皮球應聲入網的剎那,場邊人不自覺從心坎投射出的吶喊歡呼,都是一種反射。對吧,也許啤酒在飯局中所產生的化學變化,也是文化的反射動作。



  想起幼時有次參加婚宴,不小心踢倒桌下最後一瓶棕色玻璃瓶台啤,全桌的大人們不約而同發出唉呀的嘆息,我不懂,當芭樂汁或柳橙汁打翻的時候,他們不會這樣,為何啤酒就會呢?啤酒沒有比較貴啊?



  雖然現在還是不懂,但立場改變了。歡慶場合,杯子裡如果沒有金黃的液體,感覺就怪怪的。有次與舅公姨婆等老人家聚會,我的杯子不斷被注滿,他們什麼都沒說,我卻明白,老人家眼中的我,已經算是個大人。



  可是在同儕或者校園的聚會中,酒還是極少出現。其實喝起來就跟汽水差不多,稍微喝點,氣氛加溫,不也很好?壞就壞在酒給人印象不好,會影響行車安全,會讓一個人變得瘋瘋癲顛。如果只喝一兩口就醉了,那也只好放棄這微醺的幸福。我很幸運自己不是只喝一兩口就醉的那種人。



  今天,2005年5月27日,高師大女籃勇奪九三學年度木鐸盃冠軍,二連霸的獎盃特別小,意義卻非凡。雞伯的慶功宴氣氛非常high,冷氣如同虛設,可是總少了個句點。荷包扁扁的我,到小七買了最便宜的玻璃瓶啤酒回家,小酌著散場後不斷延續的快樂,最後讓瓶身墜地的那一拐,很結實;對勝利的回味,也很結實。



  啤酒,總是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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