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極少作夢的人作了夢,無論原因何在,都有許多特別的意義,就夢的內容而言。尤其,當那個夢不是惡夢不是好夢,而是一個很像現實的虛幻的時候。



爺和媽從來沒一塊出現過,昨晚同台登場,是腦中想念、自責和疲累的交織。



午夜時分,媽來了電話,訴說身體微恙難以入眠,只得一通通電話聽取遠方子女的聲音,藉以排遣無奈寂寥。古籍正翻閱一半,進度落後,便以不耐回應媽,沒有一句問候,只淺淺應句:「喔,這樣喔,那去看醫生。」



以前常在電視劇中看到雷同情節,總一相情願認為,子女應當馬上體貼問候,溫語陪伴,其實自己也做不到。



過去爺還在世,就已經做不到。



之後在五更天睡去,攤倒在一堆明清刻本當中,作了個夢。



夢裡,爺是溫柔慈祥的,媽已化作病體的蝴蝶,幾句從口中不經意洩出的斥責,讓她如受風殘,心碎、翅折。其實,爺正等著孫女的信賴,媽正等著女兒的溫柔,真正瑟縮在一角暗自悔泣的,是無端將親情蛹住的自己。



夢拼湊了不存在的現實,卻也透露出冷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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