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課程心得

  一學年的聲韻學即將告一段落,自問,我學到那些東西?失去那些東西?

  

  課堂上,我學到的聲韻學,是規規矩矩、穩當而適中的。事實上,老師的紙本、口述內容,都不及老師所期待的那樣多元、精彩,老師理想中融合新觀念、跨領域的聲韻學,還停留在未徹底實踐階段,不過已經有了開頭,這是必須肯定的部分。問題不是出在老師努力不足,而是在個性過於溫和保守,相較於某些聲韻學者的「敢言」,老師所有課堂上所提到的,都於書本上可見,於是少了「出乎意料」的趣味。再者,當學弟妹聲稱太難、太多、太深,或者與老師有了無關於聲韻的對談時,老師總是退讓而修改自己預計的進度,因此我們能學的東西就少了,而且是在「意料」中地減少著。我學到了聲韻當中,各中文系都會學的部份,也學到中文系學生對待聲韻的普遍「傳統」,「因為老師人很好,所以盡量賴」這句話,我曾經從碩班同學口中聽到,也用一年時間體驗。(其實有時候我也是抱著苟且的心態去上課的啦)



  無論如何,最珍貴的是,老師引領我們進門,沒有破壞我們對聲韻學的喜愛,如果真有同學從此怕了這門科目,問題應當出於他們自己,若非他們用力不夠,就是天性無法相應。維持對同一事物的喜愛是很難的,尤其對我而言,因此這一年來,我不敢說自己夠用功、讀了多少書,但我努力維持一種「感覺」,既不敢鑽得太深,又不至流於忽略。目前為止,試著不讓興趣之火熄減的過程,使我學到最多。有人說,不是愛到無法自拔才是愛嗎?但是,周敦頤曾說,他對最愛的蓮花是執「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態度,誰說他不愛蓮呢?我對聲韻學的感覺就類似如此。



  再者,也要感謝老師鼓勵同學們參加演講、演討會,在老師身上,看不出派系之爭,只有對學術的熱情。所有在聲韻學領域中付出心血的,都值得一探,這是我從老師身上嗅到的味道。於是,我也從幾次聽大師、各方學者的演講場合中,學到不少觀念,只是都還零散,呈現片段、拼圖般的樣貌,少了拼揍的方法。



  到此,我個人的問題顯現出來,我喜歡在前人的成就中蒐集材料,卻不想襲用前人的方法,除非到最後,真的無法想到解決之道,才會採用舊有的方式。這也是為何,我取得老師二本論文,至今未加以閱讀,以及為何至今無法決定研究方向之因。我想,在學習聲韻的過程中,我失去最多的,是時間,是腦細胞,但絕不會是樂趣。



  甚至,我將家中的狗取名陸法言,希望每天叫這個名字,會有特別的靈感。的確是想太多了,況且,不只各方意見群起反對,連狗都不理采我,後來將就改呼牠陸陸(嚕嚕),只盼有未來有機會再養「法法」和「言言」囉。



  無論如何,這一年的聲韻學是值得而有趣的,老師和學生們,都應自豪。



二、問題

1.中州話既是宋以前的官話基礎,宋政權南渡後,中州地區受轄於金(1115~1234),雖金源一國之漢人仍說漢語、讀漢文獻,是否中州地區之官話受到女真語沾染,進而才有元代官話的形成呢?若是,女真語影響中州官話的程度如何?



2.金人曾編纂韻書、韻圖,但在近代音韻的討論上,似乎對金代韻學的著墨較為欠缺,其因為何?(雖說金代韻書、韻圖皆承北宋之體,但考金代科舉,有部份科目是特別為女真人設立的,除去政治因素不看,是否在這背景之下,也曾有特為女真人編定的制韻參考書?)



3.《漢語音韻學》頁63,董氏討論[-]時,有如下推論:「如果下面的『莊、牕、雙』等字是[-],這些字非假定為[-]不可。如果『莊』等是[-],它們就可能是[-]。不過從歷史的觀點說,還是假定有介音[i]好些。」那麼,上述之歧異,以及所謂的歴史觀點,都與「三等」有關嗎?如果是,為何董同龢不明說?是否還有其他考量因素?



4.為何到了近代音的時代,中國人仍未想到去設計聲調的符號呢?



5.在今年聲韻學研討會中,似乎蕭宇超先生指導下的研究生,對中西語言理論兼有涉躐,他們的研究方法、研究結果,是王老師理想中的情形嗎?若以王老師理想為指導方針,他們論文中的優缺點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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