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要跟雄紀討論日文,十點就在教室等,等了半小時他匆匆忙忙跑進研究室跟我說:「學姊我早上有課,記錯時間了,下午討論可以嗎?すみません。」上課優先,當然不好意思說什麼,就讓他去了。沒想到下午我們討論出一個有趣的主題,雄紀決定要寫中日顏色形容詞的比較,然後順便幫我把日語自我介紹寫好了,本來沒想到可以這麼迅速解決一件為了申請出國的麻煩事,老天讓我緊張了好幾天,付出一個期末報告協助,就輕易換來了。



早上空出來的時間,去美髮部剪頭髮,粗糙雜亂的猴毛頂在頭上,著實和柴山上的獼猴兄差不了多少,為了有別於禽獸,掏出錢也不需要考慮。二號設計師記得我,洗完頭按摩好之後,一邊剪一邊自顧自的講警察臨檢的笑話、其他學生告訴她講的笑話,還有外國人來剪頭髮的笑話,還說到有個巴拿馬妹妹很開放。五分鐘後那個很開放的巴拿馬辣妹就出現了,美髮部的說話頻道瞬間轉成台語。一號設計師送了我一顆好吃肉粽,天上掉下的午餐怎能不吃呢,我剪完頭變得人模人樣之際,一號設計師求救:「拜託誰會講英語,來幫我翻譯!我搞不定!」於是二號設計師出賣我,我只好當即席翻譯,「What kind of style do you want?」噢,她要拉直,不要毛躁不要捲。噢,她說太捲了不喜歡。噢,她還說她要上課趕時間。(妝得這麼水,一定係欲去約會啦。)(順便幫我說她好漂亮,但是伊的頭毛電壞了,但是後壁這句話你別翻譯出來,係說給你聽的。)過了半小時,我有點坐立不安了:「應該差不多了吧,有外文系老師來剪頭髮,換翻譯換翻譯,掰掰」(你別走,哪有人翻譯到一半,叫老師從一半開始翻,要是跟你翻得不共款,毋係找麻煩嗎),唉!吃人的嘴軟,吃人家的肉粽腳軟,所以我只好待著,繼續問夠捲嗎?夠直嗎?還要抹油嗎?我也想腳底抹油,「And now, every thing’s okay?」嘿,終於結束了,「120 dollers」啥鬼?搞了那麼久原來只值120元,真是難賺啊。(若係阮底外國去給阿豆仔剪頭髮也有翻譯就好了)想得美喔,還有人花三十歐剪個呆瓜小平頭、兩百美金燙個一點都不捲的捲頭勒,賺錢第一,誰跟你溝通啊。

老天幫我省得日語時間,花去練英語了,打平沒賺。



下午同班同學來請完假就要回家去,請假不上課還特地到學校來,我覺得有異。她等大家都離開研究室了才跟我說要請長假,事後會跟我說明請假理由,我直覺跟他說了聲保重身體,她微笑轉身走了。後來老師說溜嘴,果然是腫瘤,我想起臺北養病中的另一位同學,一個二十八、一個二十九,兩個人都在工作讀書間失去了健康,我心情沉重,感傷難言,老天的玩笑在她們身上,顯然過份了些。

皆さん、お大事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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